1800年之龙腾四海第235章 落子西伯利亚
1822年1月西伯利亚的寒冬如铁砧般沉重。
零下四十度的极寒中连呼吸都会在空气中凝结成冰晶而大地则被一层死寂的白雪覆盖仿佛时间在此凝固。
然而就在这片被沙皇俄国视为蛮荒边陲的冻土之上一艘氢气球正悄然飞行划破铅灰色的天幕。
东北军团特种作战营营长邱三田这位来自北方军团的军事精英身披厚重的毛皮战袄头戴镶有铜钉的防寒皮帽站在竹片和牛皮编织的吊篮里冷漠的注视着这片大地。
他的身边是两名飞行员和六名精锐的侦察兵同样裹着兽皮手持步枪警惕地环视着下方茫茫雪原。
他们的任务是侦察附近的原住民部落在地图上标注出来来年四月后他们要征服所有的部落孤立俄国在这片地区的军事堡垒。
邱三田的氢气球是抗寒的最新型号并非常见的丝绸与橡胶制品而是北方军团的最新极地型号。
气囊由多层亚麻布浸渍天然树脂再涂以西伯利亚特产的桦树焦油密封内部填充了铁屑与硫酸瓷缸可以持续反应生成的氢气并通过大型吊篮舱里的气瓶和青铜阀门可以快速充气和放气调节升力。
吊篮以东北红松木条为骨架外裹双层牛皮后部货船里有一台酒精燃烧提供热源的斯特林发动机正在转动木制螺旋桨推动飞艇缓缓前进。
酒精燃烧的热量驱动斯特林发动机的同时也将暖气管道送进驾驶舱和货仓。
氢气球缓缓上升和向前飞行。
巨大的气囊在晨光中泛着暗褐色的光泽像一头苏醒的巨兽托着他们脱离大地的束缚。
下方西伯利亚的1月如同一幅冰封的末日图景。
黑压压的云杉与松树如同沉默的哨兵枯枝上挂满冰凌在风中叮当作响宛如无数细小的风铃。
无垠的雪原延伸至天际偶尔有狼群的足迹纵横交错像某种神秘的符文昭示着这片土地的凶险。
封冻的河段泛着幽蓝的微光冰层在边缘处裂开蛛网般的纹路发出低沉的呻吟仿佛大地在呼吸。
远处几座木制堡垒点缀在雪原上烟囱里升起的炊烟笔直地刺向天空在极寒中几乎停滞。
邱三田悬在半空中脚下是西伯利亚无垠的冻土。
他们乘坐的飞艇随风摇晃将他送到一个绝佳的观测位置。
下方那些俄国人修建的堡垒如同钉子般楔入广袤的荒原。
这些堡垒其实并不大但沿着大河星罗棋布的展开每一座都紧贴着河流。
从高空望去它们像是某种巨兽的牙齿参差错落又排列有序。
邱三田看见秋明和托博尔斯克的轮廓那是最早的据点如今已扩展成小小的城镇。
堡垒周围隐约可见木栅栏围成的营地以及飘荡的炊烟。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些堡垒的选址无一例外都扼守着河流的咽喉要道。
俄国人显然知道利用河流来运输和调兵的道理他们用火枪和税单开路用天花和毛皮征服整个冰原大地。
邱三田注意到每个堡垒附近都有土着村落规模小得可怜像是巨人身旁瑟瑟发抖的侏儒。
是的人类一直一直以来都依赖河流生存谁控制大河就控制这片土地。
热气球继续向北飘去。
邱三田看见几个新建的堡垒有些甚至还未完工木料整齐地堆放在工地周围的雪地里如同一座座坟包。
这些堡垒像是一串锁链将整个西伯利亚牢牢扣住。
他忽然想起材料中记载的叶尔马克那个被称作英雄的劫掠者带着5200张毛皮凯旋莫斯科却让无数土着部落人口锐减到原来的两成。
在七百米的高空邱三田俯视着这片被钢铁和火焰征服的土地。
堡垒的尖顶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像是永不闭合的眼睛监视着这片冻土。
风从西伯利亚平原上吹来带着松脂和冰雪的味道也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沉重。
邱三田并不恨俄国人这片大地总会属于某个势力不是俄国人就是我们。
在现在的中华国治下也有很多俄罗斯族所以他接触过很多俄罗斯人。
就个人而言他其实很喜欢俄罗斯族人。
俄罗斯族的男女犹如西伯利亚针叶林中并肩而立的松树与白桦在严寒与风雪中各自展现出鲜明而互补的性情。
俄罗斯男人往往带着一种近乎固执的坚韧。
他们的肩膀似乎天生为承受重量而生无论是伏特加酒瓶还是生活的重担。
在漫长的冬夜里他们能沉默地坐在木屋角落一壶茶一杯酒便能与风雪对峙整个夜晚。
这些男人有着草原狼般的骄傲宁可在暴风雪中迷路也不肯开口问路;他们的情感像伏特加一样浓烈爱恨分明一旦认定便如北极苔原上的地衣顽强地附着在岩石上生长。
他们的幽默带着苦涩的智慧常常在讲完一个悲惨故事后自己先发出浑厚的笑声。
而俄罗斯女人则如同冻土带上绽放的野花外表刚硬内里却蕴含着惊人的生命力。
她们能在零下四十度的清晨用冻僵的手指为全家准备早餐;能在丈夫醉酒倒下时独自撑起整个家庭。
这些女人走路带风说话干脆眼神里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力。
她们的温柔如同白桦树的汁液只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流淌表现为对孩子无尽的耐心和对爱人隐忍的守护。
俄罗斯女人会为一束路边野花驻足也会为不公拍案而起这种矛盾的统一构成了她们独特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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