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神格之紫金龙魂石第94章 裂痕父皇的警告与猜忌
喉咙里还残留着铁锈般的血腥气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深处隐秘的伤痛。
我躺在锦云殿偏殿的软榻上窗外是神皇宫万年不变的、用神力维系的虚假晴空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面投下冰冷而规整的光斑。
身体像一件被暴力打碎后又勉强黏合起来的瓷器看似完整内里却布满了随时会再次崩裂的纹路。
双神格强行融合的反噬远比蒙面人那一掌更伤根本。
灵台深处属于陌玉的神格之光黯淡如风中残烛而凤紫的那部分则像一块沉入冰海的暗色水晶寂静却散发着令人不安的寒意。
但肉体的痛苦远不及心头的万分之一。
紫宸殿中父皇尤龙翟那冰冷彻骨的眼神那句“些许代价……又算得了什么?”如同最锋利的冰锥反复穿刺着我最后一丝侥幸。
我不能倒下更不能沉沦。
蒙面人的威胁如同悬顶之剑而父皇暧昧不明的态度甚至可能存在的……勾结让局面变得前所未有的复杂和危险。
我必须弄清楚我的亲生父亲衍界名义上的至尊他究竟站在哪一边?他对我的“关怀”到底有几分真心几分是利用又有几分……是杀意? 目标在剧痛和心寒中异常清晰:在父皇的“关怀”与监视下活下去恢复力量并设法探知他对待蒙面人以及我手中龙魂石的真正意图。
这不再是为了所谓的父女亲情而是为了自保也为了那些可能被当做“代价”牺牲掉的、我在乎的一切。
机会看似存在。
我如今重伤未愈是“弱者”。
弱者往往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父皇既然还愿意维持表面上的父女情深派御医赐灵药这便是我的机会。
或许能在这些往来人员、在父皇后续的探视中捕捉到一丝半点的信息。
同时我身处神皇宫虽然行动受限但也能最近距离地观察他感受这座皇城核心地带最细微的能量波动和氛围变化。
然而想要在一位御界境巅峰、统治八万多年的神皇眼皮底下玩心思阻碍如同凡人试图徒手攀登万丈冰川。
第一重阻碍是父皇那深不见底的帝王心术与绝对的力量压制。
他能将“合作”与“毁灭”轻描淡写地混为一谈其心思之深沉远超我的想象。
在他面前我任何一点情绪的波动一丝神力的异常都可能被无限放大引来不可测的后果。
他无需动怒只需一个眼神一道意念就足以将我彻底禁锢甚至抹杀。
第二重阻碍是我自身近乎报废的状态与信息上的绝对孤立。
经脉中神力枯竭滞涩如同干涸的河床稍微试图凝聚便传来钻心的痛楚。
灵台内的龙魂石虽然依旧散发着温热护住我心脉本源但其光芒也黯淡了不少像是在那次强行爆发中消耗过度。
我现在就是个精致的囚徒被圈养在这座华丽的偏殿里。
外界的一切消息都被隔绝尤龙墨不知身在何处龙衍景阳和紫薇澈更是远水难救近火。
我所有的感知都被局限在这方寸之地被动地接收着父皇想让我知道的东西。
第三重也是最致命的一重是内心深处那不愿彻底熄灭的、对父爱的最后一丝期盼。
理智告诉我他已是合格的帝王而非父亲。
但情感深处那个五万年前失踪、渴望家庭温暖的小女孩总会在最脆弱的时候冒出来奢望着那冰冷话语背后或许有一丝无奈那严厉警告之下或许藏着不易察觉的关心。
这种软弱的期盼会蒙蔽我的判断让我在关键时刻犹豫甚至……自投罗网。
我就像一只落入蛛网的飞蛾看似还有挣扎的空间实则每一根黏着的丝线都掌握在那只隐匿在暗处的蜘蛛手中。
日子在一种令人窒息的“平静”中缓缓流逝。
御医每日定时前来请脉手法精准态度恭敬却从不多言。
送来的汤药和灵膳无一不是珍品药力温和而持久缓慢滋养着我破损的经脉。
我表面上配合每次都当着宫人的面将药膳用完表现出顺从和感激。
暗地里我却调动起仅存的那点微弱神识如同最精细的筛子一遍遍过滤着进入身体的每一分药力确认其中没有掺杂任何不该有的东西。
没有毒。
至少以我目前的感知没有发现明显的毒性或控制类符文。
但这并没有让我安心反而更加不安。
这说明父皇要么暂时还不想动我要么他有更隐蔽、更高明的手段。
我尝试着与伺候的宫人搭话问询外界的情况比如兄长的动向或者各界的新闻。
那些宫人训练有素回答得滴水不漏无非是“少主安好”、“各界平静”之类的套话。
他们的眼神恭敬而空洞像是一具具披着人皮的傀儡。
我甚至尝试着在深夜无人时极其小心地将一缕比发丝还细的神识探出偏殿试图感知外界。
然而神识刚刚触及殿门便被一层无形无质、却坚韧无比的紫色光膜悄无声息地弹了回来。
整个偏殿早已被一道强大的禁制彻底笼罩如同一个华丽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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