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真爱我来拆拆看第5章 拐子村里的白茉莉11
希望如同风中残烛微弱却顽强。
在等待孩子降生的日子里顾瑾年的行动更加隐秘而果决。
他开始利用一切外出打猪草、捡柴火的机会在山林间辨认并采集那些带有毒性的植物——断肠草、乌头……他记得村里老人闲聊时提过哪些东西能药翻牲口。
他将采集来的毒草小心晾干碾成不易察觉的粉末用油纸包好藏在柴房一个老鼠洞的深处。
每一次触碰这些致命的粉末他的眼神都冷得像冰。
村口那些吃过人肉的恶犬是他们逃亡路上最直接的威胁。
他不能让任何活物阻碍他们通往自由的路。
苏挽月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像揣着一个巨大的包袱行动日益不便。
孕晚期的水肿和抽筋时常折磨得她夜里无法安睡。
顾瑾年看在眼里那眼神里的情绪复杂得难以言说。
是心疼吗?是的心疼她承受的苦楚。
但更深的是是一种无力的愤怒和焦灼他看着她为了他们的计划独自承担着孕育的风险和身体的剧变而自己却只能在一旁看着甚至这痛苦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他而起。
有一次苏挽月因为腿抽筋疼得额头冒汗顾瑾年趁无人注意蹲下身用他那双本该握笔、如今却布满细小伤口和薄茧的手生涩却认真地帮她揉捏着小腿。
他的动作很轻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小心。
“我没事的”苏挽月看出他眼中的沉重强忍着疼痛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声音气若游丝“别担心……就快……就快到头了。
” 她的安慰像针一样扎在顾瑾年心上。
他知道生产的鬼门关才是真正的“到头”要么迎来新生要么…… 日子在焦灼的等待中终于捱到了苏挽月生产的那天。
发作是在深夜。
王家顿时乱成一团接生婆被匆忙请来王强和他父母在产房外焦急地踱步脸上是混杂着期待与不安的亢奋。
他们期待着“双胞胎”带来的双倍喜悦更期待着“儿子”来延续香火。
顾瑾年也被允许留在院子里“帮忙”烧水、传递东西。
他沉默地蹲在灶膛前橘红色的火光映在他年轻却写满忧虑的脸上。
里面每一次苏挽月压抑的痛呼传来他的身体都会控制不住地紧绷一下手指死死抠着地上的土块指节泛白。
他怕怕极了。
怕她熬不过去怕出现任何意外怕这漫长的忍耐和等待最终换来一场空。
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比任何肉体上的折磨都更让他痛苦。
时间在煎熬中缓慢流逝。
天光微亮时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终于划破了黎明的寂静。
“生了!生了!”接生婆在里面高声报喜。
王强一家瞬间涌到门口。
紧接着又是一声稍弱些但同样清晰的啼哭。
“哎呀!是龙凤胎!一儿一女!龙凤呈祥啊!”接生婆的声音带着惊喜。
产房外顿时爆发出巨大的欢呼!王强激动得满脸通红猛地一拍大腿:“哈哈哈!龙凤胎!老子真是行大运了!太好了!”他爹娘也喜极而泣互相搀扶着嘴里念叨着祖宗保佑。
王强兴奋得在院子里转圈一把搂住他爹的肩膀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形:“爹!龙凤呈祥!这是大吉兆啊!说明咱们老王家的运气来了!以后的‘生意’肯定会越做越大!咱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财源滚滚人丁兴旺的未来沉浸在巨大的喜悦和野心之中。
没有人注意到蹲在灶膛边的顾瑾年在听到母子平安、并且是龙凤胎的消息时全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他脱力般地靠坐在冰冷的墙壁上长长地、无声地舒出了一口憋了太久的气。
额头上不知是灶火烤出的还是紧张沁出的冷汗这才后知后觉地流淌下来。
他抬起手抹了一把脸嘴角难以抑制地向上弯起一个极小的、带着疲惫与巨大庆幸的弧度。
她没事。
孩子们也好。
苏挽月生产后王家虽然欢喜但初生婴儿夜间频繁的啼哭和琐碎的照料很快就让习惯了睡整觉的王强不耐烦起来。
他嫌吵嫌麻烦没几天就搬回了自己另外的屋子只白天偶尔过来看看儿子对女儿更是鲜少问津。
婆婆虽也高兴但毕竟年纪大了精力不济熬夜照顾产妇和两个孩子实在吃力。
这时一直表现得沉默寡言、却异常细心勤快的“李招娣”便成了最合适的人选。
在苏挽月看似无意的提议和王母乐得清闲的默许下顾瑾年被允许暂时住在王家住在紧邻苏挽月卧室的外间小床上方便夜里搭把手照顾产妇和孩子。
这无疑给了两个在黑暗中相互依存的人一段难得近距离相守的时光。
夜深人静时两个孩子并排睡在苏挽月身旁的摇篮里。
烛火摇曳映着他们红扑扑、皱巴巴却一天天变得饱满起来的小脸睫毛长长的像两把小扇子偶尔在睡梦中咂咂嘴发出细微的哼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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