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明我哥朱标我爹朱元璋第5章 农夫与蛇
乾元二年的深秋应天城的天空高远得近乎疏离澄澈的蓝幕上几缕薄云淡得如同水墨画上偶然扫过的飞白。
紫金山层林尽染金黄与丹朱交织本是极热烈的景象却因那无处不在的、带着寒意的秋风平添了几分万物即将收敛的肃杀与庄严。
帝国的中枢便在这片绚烂与肃穆交织的天地间悄然进行着一场关乎权力传承与朝局走向的微妙更迭。
这股潜流表面波澜不惊实则暗涌激荡牵动着无数人的心弦。
武英殿西暖阁。
炉内上好的银霜炭无声地燃烧驱散着秋凉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沉甸甸的凝重。
越国公、华盖殿大学士、议政处首席辅臣刘基身着御赐的绯色坐蟒袍并未端坐而是略显疲态地靠在一张铺了软垫的紫檀木圈椅中。
他那张饱经风霜、刻满智慧沟壑的脸上此刻在透过琉璃窗格的柔和光线下更显得清癯异常仿佛血肉已被无尽的思虑与岁月销蚀殆尽只余下嶙峋的骨相与那双虽略显浑浊却依旧深邃如古井的眼眸。
他的手指搭在扶手上指节粗大皮肤布满老年斑正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如同秋风中挣扎的枯叶。
乾元皇帝朱标端坐于御案之后明黄色的常服衬得他面色愈发凝重。
他手中捏着一份墨迹犹新的奏疏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这已是刘伯温本月内第三次上表请辞言辞一次比一次恳切理由一次比一次直指核心——年老体衰神思昏聩恐负圣恩误国误民。
“刘先生”朱标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朕知先生年高德劭为国操劳一生。
然朝廷正值鼎革之际东瀛新附百端待举新政推行亦至深水险滩。
朕……朕实在离不开先生这定海神针啊!”他的目光中充满了真挚的依赖与挽留甚至带着几分晚辈对长辈的恳求“先生乃父皇旧臣朕之师长岂忍在此关键时刻舍朕而去使朕如失股肱?” 吴王朱栋坐在御案右下首的绣墩上身姿挺拔如松玄色亲王常服上暗绣的金龙在光线下若隐若现。
他并未急于开口目光沉静地掠过皇兄紧蹙的眉头最终落在刘基那双微微颤抖、试图握紧却又无力松开的手上。
他心中了然这位被誉为“再世张良”的开国元勋其智慧或许依旧深不可测但承载这智慧的躯壳确已走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
强留非但不是恩宠反而是一种残忍的消耗。
刘基缓缓抬起头脸上挤出一抹淡然而疲惫的笑容如同冬日透过云层的微光。
他声音苍老语速缓慢却字字清晰敲打在人心之上:“陛下隆恩老臣……铭感五内纵九死亦难报万一。
” 他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仿佛积蓄着力量“然陛下明鉴。
老臣残躯实已不堪驱使。
近来批阅奏章目力昏花视字如蚁;筹算谋断亦常感心力交瘁前念后忘。
议政处乃机枢重地一言可决天下利病一念可系苍生祸福。
若因老臣昏聩致使谋略有失断决有误老臣……万死莫赎其罪!”他的话语引用了《尚书·周官》中的典故“位不期骄禄不期侈”其意不言自明。
“《礼》曰‘大夫七十而致仕’非独享逸实为避贤路恐久踞其位阻塞才俊贻误国家根本。
陛下……就当全老臣最后一点体面允老臣……骸骨归乡吧。
”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合情合理更带着一种勘破世情、主动退让以保全晚节和朝廷活力的超凡智慧。
暖阁内再次陷入沉寂唯有角落铜壶滴漏那规律而冰冷的“滴答”声提醒着时光的无情流逝。
朱标将目光投向朱栋带着询问也带着一丝寻求支持的期盼。
朱栋知道此刻必须由他来递上这个台阶。
他微微躬身声音沉稳而清晰:“皇兄刘先生所言句句肺腑实乃老成谋国、顾全大局之论。
先生之才鬼神莫测若能常伴驾前自是社稷之幸。
然先生年近八旬精力衰颓亦是无可违逆之天道。
若因我等晚辈不忍之心强留先生于案牍劳形之中以致损及先生康泰此非人臣之道更非陛下仁孝之本心。
”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刘基流露出由衷的敬重“且近年来陛下与朝廷简拔培养之干才如韩宜可、吴琳等已渐能独当一面。
适时新老交替使贤者进能者上方能保我大明江山生机勃勃后继有人。
先生之高风亮节主动让贤实为后世楷模。
” 朱栋的话既体恤了刘基的苦衷也点明了权力平稳过渡的必然性与朝廷人才储备的现状逻辑清晰情理兼备。
刘基望向朱栋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欣慰与释然那是一种“雏凤清于老凤声”的认可也是一种将千斤重担交付出去的解脱。
朱标沉默良久御书房内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终于长长地、带着无尽惋惜地叹息一声那叹息仿佛承载了整个帝国的重量。
“唉……既然先生去意已决二弟亦深以为然朕……虽心如刀割亦不能以一己之私误先生颐养天年之福更不能负先生为国举贤之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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