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福临门之烟火长歌第5章 好德孕事
宴后又过两月汴京彻底浸在了盛夏里。
初升的日头刚爬过城墙蝉鸣声就从街角的老槐树上钻出来此起彼伏地绕着街巷转连风都裹着暖意吹得人身上微微发燥。
沈府后院的廊下早已将软榻挪到了梧桐浓荫里竹帘半垂着滤去刺眼的阳光只漏下细碎的光斑落在好德身上。
好德穿件浅绿纱袄料子是福慧前几日刚送来的新夏布轻薄得能透光贴在身上凉丝丝的。
她斜倚在软榻上手轻轻搭在显怀的小腹上另一只手捏着本话本目光却没落在书页上反倒盯着廊外阶前的蚂蚁搬家眼神发飘。
廊下的小几上放着沈老夫人让人炖的银耳百合汤瓷碗旁还搁着把团扇扇面上是乐善送的荷莲图笔触鲜活似有凉风从画里吹出来。
“又在走神?”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
好德回头就见沈慧照穿着件素色常服手里端着个白瓷碗碗里盛着冰镇的绿豆沙冰晶在碗沿凝结成水珠顺着外壁缓缓滑落。
他走到软榻边将碗递到她手边时声音比寻常低了些怕惊着她:“话本都拿倒了还看什么?” 好德这才发现手里的话本确实倒扣着连忙拢了拢书页指尖轻轻蹭过碗沿的凉意心里的燥热顿时散了大半。
她舀了勺绿豆沙送进嘴里清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带着冰碴的凉滑入喉咙舒服得她轻轻喟叹一声:“还是三哥懂我知道我就想这口。
” 说着她忽然放下勺子眼神落在自己的小腹上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我在想这孩子要是随我说话没遮拦做事毛毛躁躁的将来怕是要惹你操心。
” 沈慧照在她身边的小凳上坐下指尖拂过她额前垂落的碎发指腹轻轻按了按她的发顶动作温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珍宝。
“操心也无妨。
像你这般直爽心里藏不住事总比那些弯弯绕绕、藏着掖着的性子好。
再说有我在还能让他受了委屈?” 他说话时目光落在好德的小腹上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从前在开封府断案他是人人敬畏的铁面判官。
可在好德面前所有的严肃与冷硬都化作了绕指柔连她偶尔的小任性在他眼里都成了可爱的小模样。
话音刚落院外传来轻缓的脚步声伴着丫鬟的通报:“少夫人杨夫人来了。
” 好德眼前一亮刚想坐直身子就被沈慧照按住:“慢些别着急。
” 说话间乐善已穿着件水绿袄裙走进来裙角绣着细碎的缠枝莲随着她的脚步轻轻晃动。
她手里拎着个描金锦盒往日里跳脱的性子收敛了不少眉宇间多了些沉稳许是这段日子打理海贸又常惦记着姐妹们的近况倒比从前更显端庄了些。
“四姐姐” 乐善走到软榻边将锦盒递过去语气带着几分小心:“我托宫昭仪娘娘求了个安胎的杏仁膏方子让厨房按方子做了些你尝尝据说能安神还能补气血。
” 好德笑着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切成小块的杏仁膏裹着层薄纱透着淡淡的杏仁香。
她捏起一块放进嘴里甜而不腻带着温润的口感忍不住点头:“好吃费心你记着我了。
青禾快给五妹妹倒杯凉茶。
” 乐善在软榻边的小凳上坐下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好德的小腹上眼神里满是好奇与期待。
轻声问:“四姐姐这孩子近来乖不乖?可有动静?我听三姐姐说她怀大团小圆的时候四个月就有胎动了你这都快五个月了吧?” 好德笑着点头拉过她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乖着呢偶尔会动一下像是在跟我打招呼。
你要是想也能听听。
” 乐善小心地俯身将耳朵贴在好德的腹上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廊下很静只有蝉鸣声远远传来片刻后她忽然抬眼。
眼底带着惊喜的笑意:“真的在动!很轻很轻像是小拳头在轻轻敲我的耳朵太神奇了!” 沈慧照站在一旁看着两人凑在一起的模样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顺手拿起旁边的团扇轻轻给好德扇着风动作自然又熟练。
入夏的汴京日头愈发烈了。
正午时分街上的行人都少了许多唯有树荫下的蝉鸣从早到晚没个停歇像是在诉说着盛夏的热闹。
寿华得了空闲便会约着几位同僚家的夫人去城外临河的 “听风茶寮” 小坐。
那茶寮建在河面上底下用木桩支撑着四面通透风从河面吹过来带着水汽的清凉吹得人浑身舒爽。
几人围坐在临水的窗边桌上摆着刚沏好的龙井旁边放着几碟精致的茶点有桂花糕、绿豆糕还有寿华特意让人做的藕粉丸子。
她们要么聊新读的诗文你一句我一句地品评着近日流行的诗集;要么展看各自绣的夏衫花样寿华绣的荷莲图样最是精致花瓣上的露珠像是要滴下来一般引得夫人们纷纷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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