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鬼语集第549章 失魂滩
我们村东头有片荒滩老辈子人叫它“失魂滩”说是人从那儿过魂就容易丢。
滩上长满了半人高的芦苇风一吹唰啦啦响像是无数只手在摇。
我小时候村里人宁可绕三里地也不从那滩上过。
唯独村西头的陈瘸子不信邪他年轻时走南闯北说这些都是唬人的玩意儿。
“啥丢魂不丢魂的都是自己吓自己。
”陈瘸子常在村头老槐树下吧嗒着旱烟说。
这话说了没半个月陈瘸子就出事了。
那天他赶集回来喝了点酒偏偏不信邪要从失魂滩穿近道回家。
第二天一早有人发现他躺在滩子边上眼神直勾勾的谁叫也不应。
把他抬回家后就这么痴痴傻傻地在床上躺了三天。
第四天头上陈瘸子的老伴儿哭哭啼啼地来找我爷爷。
我爷爷是村里懂些老理儿的老人大家都叫他“三爷”。
“三爷您行行好救救我们家老陈吧。
”陈婶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夫看了说身子没毛病可人就是不认人不吃不喝的就这么瞪着房梁发呆。
” 爷爷叹了口气从炕头摸出他那杆老烟袋装上一锅烟吧嗒吧嗒抽了几口。
“去失魂滩了?”爷爷问。
陈婶子点点头眼泪又下来了。
“这是丢了魂了。
”爷爷吐出一口烟“人有三魂七魄魂主神识魄主形体。
看这光景怕是至少丢了一魂两魄。
” 按照老辈人的说法人有三魂:胎光、爽灵、幽精;七魄: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
各司其职缺一不可。
爷爷让陈婶子先回去说要准备准备。
第二天黄昏时分爷爷带着我去了陈瘸子家——农村讲究“喊魂”要在天黑前后阴阳交替时分最好。
爷爷让我捧着一碗清水他手里拿着陈瘸子平日穿的一件旧褂子我们一前一后往失魂滩走去。
到了滩边爷爷站定了面向芦苇荡开始拉长声音喊: “陈大有...回来哟...陈大有...回家喽...” 我们那儿的规矩喊魂要叫大名小名不管用。
风穿过芦苇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有人在远处应和。
爷爷每喊一声就静下来听一会儿。
喊到第七声时忽然一阵风过爷爷手里的褂子轻轻动了一下。
“魂回来了快走!”爷爷低声说转身就往回走但不能回头我捧着水碗紧跟在后一路小心翼翼生怕洒出一滴水。
回到陈瘸子家爷爷把褂子盖在陈瘸子身上又从我手中的碗里蘸了点水弹在陈瘸子脸上。
说也奇怪陈瘸子眼皮眨了几下眼神渐渐有了神采他环顾四周虚弱地问:“我这是咋了?” 陈婶子喜极而泣连连向爷爷道谢。
这件事后村里人对失魂滩更是敬而远之。
可没想到才过了两个月又出事了。
这回是村东头李家的媳妇小翠。
小翠是外村嫁过来的不太信这些那天为了赶时间捡柴火硬是从失魂滩穿行。
回来后人就不对劲了不哭不笑眼神发直叫她也不应。
李家的人来找爷爷爷爷却摇头:“这次不一样不是简单的丢魂。
” 爷爷带着我去李家看了看。
小翠直挺挺地坐在炕上手里紧紧攥着什么东西。
“小翠手里拿的啥?”爷爷轻声问。
小翠不答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爷爷耐心地劝了半天小翠才慢慢摊开手掌——是一把芦苇穗子已经被攥得不成样子。
“坏了”爷爷脸色一沉“这不是简单的丢魂这是被‘换’了。
” 村里老辈人传说失魂滩里有些“东西”会相中过路人的魂魄用自己的残魂碎魄来换。
人被换了魂表面上看着像是丢了魂实则更糟——身体里进了别的东西。
爷爷说这事他处理不了得请更懂行的人。
于是李家请来了八十多岁的王老太她是方圆几十里最懂这些老规矩的人。
王老太佝偻着腰满头银发。
她看了看小翠又问了问经过点点头:“是了被相中了。
” 王老太吩咐准备三炷香、一碗糯米、七张黄纸又让小翠的丈夫取来小翠的头发和指甲各少许。
天黑后王老太带着我们一行人来到失魂滩边缘。
她不让大家进滩只在滩边摆开架势。
王老太点燃三炷香插在地上又撒糯米围成一个圈自己站在圈中开始念念有词。
那词听不真切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
念完咒王老太将小翠的头发和指甲包在黄纸中烧了。
纸灰却不散打着旋儿往滩里飘去。
“跟着。
”王老太简短地说迈步跟着纸灰往滩里走。
我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那晚月光很亮照得芦苇丛明明暗暗风吹过时芦苇摇曳如同鬼影幢幢。
纸灰在滩中一处低洼地打了个转落定了。
王老太蹲下身用手在地上摸索了一会儿竟从泥土中挖出一个小小的、用芦苇编的人形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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