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鬼语集第400章 古井
张家村的老人们常说村东头那口古井里住着不干净的东西。
井口用三指粗的铁链捆着上面贴满了发黄的符纸风吹日晒这么多年那些朱砂画的符文早就褪成了淡淡的粉色。
张正财蹲在井边嘴里叼着根烟眯着眼打量这口被全村人忌讳的老井。
他是个四十出头的老光棍长得五大三粗一脸横肉平日里最爱干的就是偷看村里小媳妇洗澡或者在村口小卖部门口讲些下流笑话。
操他娘的这帮老不死的整天神神叨叨。
张正财吐了口唾沫烟头在井沿上摁灭老子就不信这破井里真有什么鬼东西。
前几天村里来了个收古董的说这种百年老井底下说不定藏着什么值钱玩意儿。
张正财一听就动了心思他欠了赌债正愁没处弄钱。
这不趁着晌午头太阳最毒的时候村里人都躲在家里歇晌他拎着把斧头就来了。
铁链上的铜锁早就锈得不成样子张正财抡起斧头三下五除二就给劈开了。
那些发脆的符纸被他随手一撕碎纸片像死蝴蝶似的飘了一地。
装神弄鬼。
他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
井口黑黢黢的一股子霉味混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腥气直往上冒。
张正财趴在井沿往下看井水离地面约莫两丈深水面泛着诡异的绿光像是长了层青苔。
他从裤腰上解下早就准备好的绳钩甩进井里。
钩子入水时发出咕咚一声闷响水面上荡开一圈圈涟漪那波纹久久不散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下搅动。
张正财来回晃着绳子突然感觉钩子挂住了什么。
他心头一喜连忙往上拽。
绳子绷得笔直井水开始咕嘟咕嘟冒泡像是煮沸了一般。
他奶奶的还挺沉。
张正财骂骂咧咧胳膊上的腱子肉绷得像块石头。
绳子一点点往上收井水翻腾得更厉害了绿莹莹的水花溅到井沿上留下一个个发黑的湿印子。
终于钩子带上来一个红木匣子约莫鞋盒大小湿淋淋的滴着水。
匣子上雕着古怪的花纹像是某种张牙舞爪的水生植物。
锁扣处缠着几缕黑乎乎的东西乍一看像是水草细看却像是人的头发。
张正财迫不及待地掰开匣子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熏得他直干呕。
匣子里是件大红嫁衣已经发霉变黑上面绣着的金线早就褪了色。
嫁衣下面压着张发黄的纸上面写着几行字像是婚书但墨迹被水泡得模糊不清只能隐约辨认出永结同心几个字。
晦气!张正财骂了句但还是把匣子夹在腋下。
说不定这破衣服能卖几个钱总比空手强。
他转身要走忽然听见井里传来哗啦一声水响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水里冒了出来。
张正财后背一凉猛回头看向井口—— 水面平静得像面镜子倒映着他那张惨白的脸。
那天晚上张正财做了个怪梦。
梦里他躺在自家炕上浑身燥热难耐。
忽然他感觉有双冰凉的手从被窝里摸上来顺着他的大腿根慢慢往上爬。
那手湿漉漉的带着井水特有的腥气。
张正财想动却动不了想喊却发不出声。
那双手游走到他裤裆处突然狠狠一攥—— 啊!张正财惨叫一声惊醒发现裤裆湿了一片不知是汗还是别的什么。
窗外月光惨白照得屋里一片青灰。
他喘着粗气突然听见院子里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光着脚在泥地上走。
张正财抄起炕边的铁锹壮着胆子走到窗前。
月光下院子里站着个穿红嫁衣的女人背对着他长发垂到腰际发梢还滴着水。
那女人慢慢转过头—— 张正财猛地闭上眼手里的铁锹咣当掉在地上。
等他再睁眼时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那口红木匣子摆在井台边上匣盖大开里面的嫁衣不见了。
第二天一早张正财顶着两个黑眼圈去村口买酒。
路过李寡妇家时他习惯性地往墙头张望想偷看人家洗澡。
可今天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李寡妇家窗户上趴着个红影子等他定睛看时又什么都没有。
小卖部的老王头见他脸色不对多问了两句。
张正财支支吾吾只说昨晚没睡好。
他拎着酒往回走路过古井时发现昨天被他撕碎的符纸竟然又贴了回去铁链也重新缠上了只是没上锁。
见鬼了...张正财嘟囔着加快脚步往家走。
他没注意到井水不知何时漫过了井沿正顺着石缝往外渗流过的地面留下一道道发黑的水痕。
到家后张正财灌了半瓶白酒这才觉得心里踏实些。
他随手把剩下的酒倒在院子里忽然发现泥地上有一串湿脚印从院门一直延伸到他的窗户下。
脚印很小像是女人的每个脚印中间都有一撮黑乎乎的东西像是腐烂的水草。
张正财的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
他想起昨晚那个梦想起院子里穿嫁衣的女人想起井里那个红木匣子...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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