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学家在秦朝第7章 夜叩
窗外空无一人。
只有雨后潮湿的泥土气息和远处巡逻士兵若有若无的脚步声。
月光挣扎着穿透稀薄的云层在地上投下斑驳模糊的光影。
就在窗根下几块小石子压着一件不大的物事泛着幽微的光。
陈玄的心跳在胸腔里擂鼓。
他屏住呼吸侧耳倾听片刻确认四周再无其他动静后才极其缓慢地伸出手将那小石子和下面的东西一起迅速捞进屋内随即关紧了窗户。
油灯被重新拨亮昏黄的光晕照亮了他掌中之物。
那并非想象中的警告信或是毒镖而是一块打磨光滑的黑色片状石头约莫巴掌大小触手温润似玉非玉。
石片表面用极为纤细的银丝镶嵌出一幅图案——那是一只形态优雅、展翅欲飞的玄鸟鸟喙指向石片的上方边缘。
玄鸟秦的图腾。
陈玄的呼吸一滞。
这绝非普通役夫或工匠所能拥有之物。
送此物来的人身份必然不凡且意图隐秘。
玄鸟指向……是暗示方向?还是另有含义? 他仔细检查石片再无其他文字或符号。
这像是一个信物一个邀请或者说一个测试。
对方没有露面只是留下了这个 enigmatic(神秘的)标记是在等待他的反应。
是谁?嬴朔?他刚与自己分享了青铜牌的秘密用这种方式进一步试探或联络说得通。
但为何如此鬼祟?是防备赵栩的眼线?还是另有用意? 或者是……第三方势力?那个刺客背后的主使?可若是敌人留下这蕴含秦图腾的信物未免太过直白更像是某种身份的宣示。
陈玄摩挲着冰凉的黑色石片玄鸟的轮廓在指尖清晰可感。
他意识到自己正站在一个十字路口。
忽略它可能错过重要的信息或盟友;追查下去则必然踏入更深的迷雾和危险。
好奇心求生欲以及考古学家破解谜题的本能最终压倒了对未知的恐惧。
他决定回应这个神秘的“邀请”。
玄鸟指向北方。
他所在的土屋位于工地偏南位置北方……是更靠近骊山核心陵区、管制更严的方向。
不能再走门了。
陈玄吹熄油灯在黑暗中静静等待。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趁着一队巡逻士兵刚刚走过的间隙他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翻出后窗隐没在工棚投下的阴影里。
凭借着白日对工地布局的记忆他避开主要通道在杂乱无章的工棚、料堆和开挖的土坑间潜行。
夜风带着凉意吹拂着他因紧张而发热的脸颊。
每一步都需万分小心一旦被巡逻队发现深夜乱闯后果不堪设想。
按照玄鸟指示的方向他一路向北。
越往北工棚越稀疏取而代之的是更加规整的夯土围墙和明显加强的岗哨。
这里已经是陵墓的核心施工区域了。
最终他被一道高大的夯土墙挡住了去路。
墙内似乎是一个独立的院落隐约可见更高的建筑轮廓门口有士兵守卫火把通明。
这绝非他该来的地方。
玄鸟指向这里?难道约见者就在墙内?这怎么可能进去? 他伏在一堆废弃的木材后面仔细观察。
围墙并非完全连续有一段似乎因为最近的雨水发生了小范围滑坡露出了一个不大的缺口虽然用荆棘临时堵塞但或许可以勉强钻过。
风险极大。
但箭在弦上。
等待时机趁守卫转身的刹那陈玄如一道影子般窜出迅速扒开荆棘从那个狭窄的缺口挤了进去。
粗糙的土石和尖刺刮擦着他的衣服和皮肤火辣辣地疼。
墙内果然别有洞天。
不再是外面杂乱喧嚣的工地而是一个相对安静整洁的院落有几间看起来像是仓库或者高级工匠办公的夯土房屋。
其中一间屋子还亮着灯。
难道就是那里? 他贴着墙根的阴影小心翼翼地向那亮灯的房子靠近。
就在距离房子还有十几步远时旁边一堆蒙着油布的物料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猛地拽了过去! 陈玄心中大骇肘击、蹬踹的本能反应刚要爆发一个极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动是我。
” 是墨工师的声音! 陈玄的身体瞬间僵住随即放松下来。
墨工师松开手在物料堆形成的狭窄空间里两人面面相觑。
墨工师脸上没有了平日里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紧张和严肃。
“你……你怎么会来这里?”陈玄压低声音难以置信。
留下石片信物的竟然是墨工师? 墨工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怀中掏出了另一块黑色的石片与陈玄那块一模一样玄鸟图案鸟喙指向上方。
“我看到你窗下的标记了。
你果然看懂了也来了。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如释重负又混合着更深的忧虑。
“工师这是何意?为何用这种方式……”陈玄满腹疑惑。
墨工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声音压得更低:“时间紧迫长话短说。
那日你遭刺杀我暗中查访发现些蛛丝马迹指向……营内高层。
咸阳来使之后气氛更是不对。
我信不过其他人包括……监工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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