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让朕来番外姆妈最疼爱的臣子下
月黑风高杀人夜。
沈德急匆匆赶来的时候便嗅到一股浓重血腥味心下咯噔生怕倒在血泊中的人有荀公一把推开门急忙唤道:“荀公可安好?” 正在擦拭佩剑的荀贞扭头看来恰好对上门外背对月色的漆黑人影他抬手将手中利剑归鞘:“看吧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 提前磨剑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沈德呼吸一滞随即长松一口气。
麻烦仇叔的犊鼻裈人脉将屋内尸体清扫出去顺便开窗开门散一散血腥气。
两位“人脉”闻言五官都扭曲了:“竖子荒唐竟然指使吾等行此琐碎之事这是瞧不起老夫?” 安排他们去暗杀政敌都行啊。
让他们搬运尸体简直是杀鸡用牛刀。
啊不拍蚊子用墨家大炮。
沈德看到屋内尸体有男有女几个男子身着黑色夜行衣女子则是寻常贵妇装束。
她一看这场景便知怎么回事这是行贿不成便要谋杀使者?不是怎么想的?上一个让使者死在地盘上的金栗郡如今还被排挤穿小鞋呢…… 犊鼻裈人脉不想脏了自己的手随便挥手化出几道武气武卒干活。
本尊心里不爽快武气武卒干活儿自然不讲究细致。
当其中一人抬手抓起妇人头颅准备拖出去的时候荀贞倏忽喊了一声:“慢着——且让她走得体面一些。
” 犊鼻裈人脉掀起眼皮余光瞅了一眼妇人妇人相貌不算多么精致五官柔和是一张颇为温婉无害的富贵长相。
他调侃道:“荀相这般怜香惜玉你怎还下这么重的手?” 一剑穿心的死法啊。
看模样还是对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杀的。
荀贞解释:“她相貌与已故内子相似。
” 看在这张脸的份上也不忍她走得狼狈。
犊鼻裈人脉闻言哂笑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一股子阴阳怪气的腔调:“哦老夫没想到荀相也是深情之人。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妇人罢了荀相杀了罪魁祸首就行了何必连她也杀了?养着她也花不了几个钱搁在身边还能睹‘脸’思人这不是很划算吗?” 荀贞好脾气未被激怒破防。
解释道:“这些人言行亵渎内子。
” 荀贞知道对方拿出亡妻同族族兄身份有猫腻背后藏着算计却没想到是那样算计。
前不久接风宴结束荀贞带着一身酒气回了对方安排的下塌处他用文气化去体内的酒气又让仆从准备热水沐浴。
刚泡入水中浴房大门被打开荀贞挑眉便知正戏来了。
一扭头当即愣住。
无他这女子相貌与亡妻一模一样。
甚至连眉梢那颗不易发现的小痣也一样。
二人隔空对望女子倏忽叹气将手中衣物放屏风上从容走向荀贞。
一开口声音更是跟记忆中别无二致:“含章未曾想你我一别这么多年。
让我猜猜你现在想什么?” 她手掌握住荀贞被浴池打湿的手。
侧身坐在浴池旁:“猜我是假的吧?” 荀贞只是垂眸看着二人交握的手一语不发可妇人知道他湿润手掌在发抖。
她苦涩轻笑轻轻回握道:“这也不怪你怀疑我……我也没想到再睁眼会面对这般场景……” 荀贞问她:“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便是数月前的某一天午睡醒来想起前世记忆罢了。
”妇人屈指点了一下他眉心眉眼弯弯又带着几分无奈“着实混乱了好几日叫我分不清虚实了。
” 荀贞欲言又止眼底戒备并未减轻。
妇人也不说旁的只问:“永安如何了?我想起来后一直想打听你们父子俩只是妇人深居内宅平日深居简出哪里能晓得外男名字?害怕引起怀疑只能徐徐图谋。
” 荀贞道:“他很好。
” 妇人问他:“成婚了吗?” 荀贞点头:“嗯成婚多年。
” 妇人闻言也是长舒了口气空余的手轻抚着胸脯眼底泛起了激动的泪光:“我一直遗憾不能给永安一个康健的身体这些日子总担心他会夭折担心你会活不过乱世……” 荀贞:“这不是你的错不要怨自己。
” 他夫人幼时被内宅恶斗牵连误伤误食伤身毒物以至于体弱多病、生育艰难。
荀定是夫妻二人成婚多年唯一一缕血脉视为天赐。
只是那时候女子生育可没有国运庇护没有深耕产科的医者相助更无杏林医士能跟阎王抢夺人命夫人诞育永安的时候差点儿母子双亡。
夫妻俩耗费无数心血养育独子。
以至于熬干了心血身患风寒而亡。
风寒以前听到能让无数人胆战心惊的恶症如今已经被医者遏制连王庭出版社今年刊印的【家用医术手册】也将基础治疗方案写上去。
各个州郡县药店免费就能领到药。
妇人擦拭眼角泪光。
含情的眸子低垂着凝望荀贞感慨:“你一点也没有老人间过去这么多年了连我也再度当了人祖母鬓发又生了白丝可含章啊你还是这般年轻跟记忆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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